孟丹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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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丹溪的个人简介

孟丹溪(1886-1945),孟子第七十世后裔,孟传纶孙,孟继旦侄,湖北鄂城城关人,谱名孟广模崦缓哦讼N洳Ψ堆茫裎浜捍笱吧恚┯诺缺弦担珊阕芏秸胖囱∷腿毡玖粞В弦涤谌毡敬笱ё挪糠煽疲ρР渴匝椋备凭偃耍ㄔ亍逗蓖ㄖ尽罚窆吣辏ü1918年),应第一次知事试验及格,分发直隶。民国十年任直隶肃宁县知事;十七年(公元1928年)任山东沂水县法院院长;二十年(公元1931年)兼理沂水县县长;二十五年(公元1936年)督修《鄂城孟氏宗谱》;三十年(公元1941年)任鄂城县财务委员、鄂城县县长。生前著有《西洋历史教科书》三卷、《自治模范》、《言文一致》、《国文典》,《诗词》五十七首。

孟端溪自述

中华民国廿六年(公元1937年)丁丑十一月

我既无裨於斯世,终与草木同腐,奚用身后名为?我既溷迹於斯世,究当雪泥留印,何妄自菲薄为?由前之说是文,非与世道人心有关者,不作可耳;由后之说,则我非离群迕俗者,作之何妨?此次董修《家谱》将告竣,族人咸请留行谊於《世德谱》内藉,以昭示来兹。曰:“不过庸庸者流,有何行谊可述?必多此一举,以灾枣栗乎。”族人要之再三,无已,仅自述天所待庸庸者之厚,而庸庸自处者之适耳,要亦不敢自离人群之意而已。

母周太夫人,为嗣王母袁太夫人外甥女(外祖明仲公为先曾祖景山公长婿,先母为继妣胡孺人出)袁太夫人两子身故,生未弥月,先罗田公暨先父雪樵公主持,以兼祧为嗣。祖母吾母,爱护备至,至於成立,此终身未敢忘罔极恩也。束发后,就家塾先云谷三伯、齐卿八伯授《句读》,稍长,延洪乡邵琴仙先生於家,同学者均城中亲友,虽外传犹家塾也。九岁时随先罗田公之任所,前后计十年。此十年中,於旧学稍置其础,未窥其奥,时,科举未停,遇小试辄返里应之。清光绪甲辰(公元1904年)仲夏,应府试后,以祖母、父母咸在南昌,遂留省候院试,适同城涂筱舫、石云衢两先生,投考武昌府师范学堂。时,学堂初创,随往参观,亦得一卷,入场与试,揭晓后有名与覆,覆亦附名,遂得入学堂矣,学章为一年毕业。南皮张文襄公,以此次省道府三师范毕业者多青年,骤为人师,殊非所宜,乃就三堂抽选百人往日本留学,亦与选。时,室人张来归,甫数月,年廿,遂离家远游矣。在日本荏苒数载,从名法家游,方冀学成归来。祖母、父母得以过去之艰辛,易将来之安享也。不意先母忽於清?光绪丁未(公元1907年)去世,由日匍匐归,归已盖棺多日矣,此又终身遗憾也。以清?宣统庚戌(公元1910年)夏末,毕业於日本大学法科,以学部试在即,乃遵陆由朝鲜奉天入京。时,朝鲜国尚独立,经过后十日乃日韩合邦矣。南满路亦未竣功,乘者为日俄战争时之军用铁道。所过山川雄伟,风俗朴厚,今已为日(本)强占以去,回思之诚,令人太息不置。入京后,未能一索而得,至次年即为逊清末年辛亥(公元1911年)秋,乃中学部式,得法政科举人。时,以民军起义风甚盛,不敢久留京师,幞被以归,归后数日,武昌即揭义旗入民国矣。

民国纪元(公元1912年),初,就军政府编辑部职,先父随住省城,不幸适於是年二月病逝省寓,初,膺家务,且为客居,衣棺殡葬之属,俱极潦草,幸得归葬於县西九曲亭之侧。此实痛心疾首,抱恨终天者也。嗣即揭眷居省垣,与三师范同学创办江汉学校,兼为校监,及讲学於省各法政学校,并兼充律师。民三,应内务部第一届知事试验及格。民四,分发直隶任用,听鼓折津,苦无依傍,(公元1914年)历膺差委,仅可栖身,而於高堂之奉养,家事之维持,悉张孺人代之,而转自慰曰,无内顾忧也。民六(公元1917年),权易县篆,曾以板舆奉祖母往北一游,卒以时局不宁,北地寒苦,为时甚暂,只得於次年春仍归故里,而遂只身作客矣。民九,以调查吏治差,往长城以北之蔚县。蔚与山西灵宝接壤,为多年之矿务纠葛,激起民变。适於是日行抵该县城,声势汹汹,不可理喻。乃从旁极力劝解,始稍稍就范,以是见知於省长曹公锐,得督办畿辅赈粜处差。一年来於赤地千里中,飞刍挽栗,颇无遗误,以绩得肃宁县篆。肃宁地近京津,盗风甚炽,号称难治,御以至诚,矫其游惰,虽未克上臻治理,亦颇近於安静之吏也。十一年(公元1922年)冬调署元氏,已得委矣,忽为有力者樱之以去,以知宦场险恶,极愿脱离,益以多年来茔墓失修,定省久缺,乃以返里扫墓省亲为请,於是,南旋度岁家人团聚矣。十二年(公元1923年)有游闽之举,闽省地居海滨,全省遨游几遍,则见夫山海雄奇,物产丰富,文章科名之士,随在皆有,复多游览之区,一觞一咏,亦足以畅叙幽情,卒以政局变动,匆匆赋归与矣。后曾一度游汴,被兵荒阻於信阳,幸遇同城周戚,作贸於此,乃得避乱其家。适岁莫,弹声隆隆,等於爆竹;败兵叩门,有如贺岁。至乙丑(公元1925年)元旦始,出险返鄂,然已惊悸万状,衣物被劫无余,嗣即养晦家居,遂多岁月,盖以饱经忧患之身,不欲争一时之闻达也。

十五年(公元1926年),革命军入鄂,适家居,目睹一番新气象也。十七年春,游赣游皖,夏初,观光新都,随军至徐州,晤战地委员会蒋雨岩委员长。盖廿年前曾在日京一晤也,承委以山东沂水县法院院长。沂为匪区,计在沂四年,与地方人士颇欢洽,遇有官绅争执,辄就商於,其事遂解。建法院,修监狱,办监狱工场,得地方柚呒啵松贩丫印7ㄔ河胂馗捎蟹掀绞嘧穑牍た⒑笾杏嗖牧希司栀航蛱垦喝朔浮V罾衷办斗ㄔ合兜兀》鹁弥罾侄拗诳嘀澹猩健⒂谐亍⒂型ぃっ板H弧!蔽鍪宸鹦乃猓敲阋藻l豆舛R实厮霞蚨啵嘞荆鹃雷闷渲校吹玫胤酱收隆⑿阋葜肯喑停庥郊赣咭樱阶钍室馐碌蓖拼耸薄J拍(公元1930年)秋,以驻军失败,县长潜逃,曾一度兼理县长三月,地方幸不糜乱,而平安度去矣。廿年(公元1931年)春,祖母以八十有八之年,患重病旋即仙逝,以在官未获亲视含殓,衷心耿耿,无时或释,请假数次始邀准回籍治丧,事毕,乃返任所。廿一年(公元1932年),驻军展书堂师长,坚邀入幕,遂离沂水随军矣,宾主相得,执礼甚恭,至廿三年(公元1934年)夏,以该师与沂水民众为难,杀戮过多,力劝之不获,即辞职返里矣。

近数年来,家居之日多,检点藏书,料理家务,训诲子女,固终日皇皇,无片刻暇也。去年,寓居省城,旅省诸宗亲,有续修《宗谱》之议,以夙存此愿,公推董理其事,遂屏弃一切,从事修谱生活矣。今幸《谱牒》渐次以竣,其经过之烦难,经济之困顿,及遭遇不明事理者之阻挠,盖又终修谱之岁月,而无时安靖也,所敢自信者,秉大公无一曲笔,有如史官,任劳怨无丝毫苟且;有如家臣,持以毅力,俾底於成,有如现在抗战之当局者耳。

自述既竣,因自为结论。论曰:生五十有二矣,正祖逖击楫渡江之岁,亦东坡召对便殿之年,功名事业,学问文章,原非庸庸者所可期,但综半生经历,既与以贫仍与以健,不席其丰,却食其德,盖得天独厚,得於祖宗余荫者亦不薄,何哉?以疏野直率之性情,而厕於士夫之列,则幸也。以险阻艰难之迭见,而卒化险为夷,则数也。以一末秩,而足迹几遍天下,则又未尝不引以自豪也。且囊无馀钱,室家累重,旁观者为担忧,而予则守分安命,顺时听天而无怨也,固曰:庸庸者流,天待庸庸之厚,而庸庸自处之适也。

代表作品

国文典

孟广摹∽∶霞痰∽餍颉∏骞庑鞫∥(公元1907年),七月朔

廿世纪之国家,毅然独立於地球,能制人而不制於人者,佥曰:海陆军之强也,商工业之优也,政治家之灵敏而无遗算也,而不知实基础於教育普及,何则?六合交通以来,国与国竞为终极,必人与人竞为起点。以个人论,识字愈多者,执业愈贵,而所得益丰,无形之中阶级判焉。以国家论,识字之民愈多者,文明愈进,而攸住咸宜,交涉之间,权利胜焉。然则教育一端,使人之智愚生死於是判,国之强弱存亡於是分,虽曰优胜劣败,天演公理,毋亦人事之有尽有未尽也。鄂督南皮中堂有鉴於此,特於湖北普兴教育,为各行省倡,故吾省习师范科者,海内外近数千人矣。甲辰岁(公元1904年),居鄂垣武昌道师范学堂,端溪侄亦肄业武昌师范学堂,比邻而居,各孰其业,余余在该校时,聆教员日本稻(早稻田大学),并辛吉等之绪论,谓日本教育,以百人比例,识字者逾九十焉,盖使人人有世界思想,合全国之人,与世界竞争,犹惧弗胜,而不足支持於廿世纪之天下,中国适为反比例,此所以不能争衡於两半球也。余初聆之,与吾侄端趋相谈,端云府学堂教员,并引谕英、德之教育,凌驾日本,余皆未之信。是年冬东渡,从事警察法政之学,并参加各学校之教法,及征之社会之间,则见贱役小厮,女仆车子,靡不能读报通信,呜呼!教育普及,信有征矣。乙巳秋,端侄师范卒业后,亦由本省资送来东,专研师范科。余以所见闻者告之,端侄亦思所以谋普及之法於祖国也。虽然,论教育於中国,即求普及,有数难焉:一曰国家保旧惯,守四千年秦皇愚民之术,安之若素?以为人民识字之多寡,无关国家之损益,锁港时代,信不诬也。而处今日竞争之世界,则不能不幡然改图,故朝廷置兴学专官,疆吏示教育规则,而地方官仍具文视之,此普及之一难也;二曰愚民无远识,子弟就学,乃消费事业,非生产事产,乡党自好者,非欲子弟就科名,亦不愿求学,此欲普及之二难也;三曰界乎国家与小民之间之绅耆无责任,学校之事,与地方最有关系者,莫如绅耆。而一则畏难而不能图始;一则藉名而力求渔利,縻E废时,子弟无进化,遂不免以教育为多事矣,此普及之三难也。然此,皆形式上之难,有实心任事者出易,如奏功,而更有一最难者,则实质上之言文分离也。考西洋之ABC,东洋之イロハ,与吾国文字并驾齐驱,而其实则不过言语符号,故司教者教以文字,即教以语言,其新学者,即其旧有者,其练习者,即其必用者,故卒业於寻常高等小学之生徒,已足供终身生计界之应用矣。中国自秦汉而后,文字与语言,日离日远。至於今,遂不可以道里计,故有读书十年而不能执笔者,尤有八股惊人,而不克通一信札者,呜呼!中国教育退化,其此也兴。今岁暑假,端侄以其暇也,取所学之《日本文典》及《英文典》,与日本人所著各种之《汉文典》,再《马氏文通》、《中日文通》等书,或仿其体例,或撷其精英,辑为《国文典》一书,就正於余,余於此道不闻问者三年於兹,亦未暇商其可否。然其宗旨在言文一致,虽未能博综典要,有惭简略,而善教者,能因此以投其俗尚,引伸以穷其变化,使学者识一字获一字之益,以能言擅能文之称,则是编纵不能为通国进化之嚆矢,使海陆军人高其资格,商工事业多新发明,政治上更能得整饬内外之结果,而或者稍除教育界之障碍,即於教育界中,不无小补云尔。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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